第32章 空间错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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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印证他的话，水晶突然自主悬浮起来，表面浮现蛛网般的紫纹。一个全息投影强制启动，显示的却不是雪落落父亲，而是精灵议会大长老那张布满符文的脸！

\"终于，容器的两部分都回来了。\"大长老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，\"瑟兰迪尔，你藏了她们二十年，终究还是功亏一篑。\"

瑟兰迪尔的法杖亮起刺目银光：\"大长老，你早就被第八块碎片控制了，是不是？整个'容器计划'都是个骗局！\"

投影中的大长老哈哈大笑，皮肤突然龟裂，露出下面紫色的晶体本质：\"不是控制，是进化！精灵族太弱小了，只有与碎片融合，才能——\"

他的话被一声脆响打断。铁歌的长枪如闪电般掷出，精准击碎记忆水晶！投影扭曲着消失前，大长老的脸变得无比狰狞：\"你们阻止不了融合！蚀月者已经上路了！\"

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，天花板开始坍塌。瑟兰迪尔一把抓起掉落的水晶碎片，拽着铁歌和融合体冲向侧门：\"跟我来！主控室在下面！\"

他们沿着紧急通道下坠时，铁歌看到墙壁夹层里流动着紫色能量，全部汇向地底深处。最下方是个半球形空间，中央控制台上悬浮着微缩版的弯月岛投影——整座岛果然是个巨大的能量转换器！

\"听着，时间不多了。\"瑟兰迪尔快速操作控制台，调出一组基因图谱，\"雪落落和艾莉芮雅本是一个完整灵魂，是精灵公主艾莉丝的双重天赋被强行分离的结果。\"

全息影像显示出一个银发紫眸的精灵少女，左右半身分别标注着\"冰霜\"和\"暗焰\"的天赋。

\"大长老发现只有双重天赋者能承受完整碎片，就下令把符合条件的精灵都抓来实验。\"瑟兰迪尔的义眼流出的银色液体越来越多，\"洛风偷走雪落落时，碎片已经植入了一半...\"

融合体突然跪倒在地，皮肤下的紫色脉络开始向心口汇聚。\"它要...完成融合了...\"雪落落痛苦地蜷缩起来，\"铁歌...决定吧...\"

瑟兰迪尔从控制台取出一枚棱镜：\"这是分离装置的核心，但使用后你们都会失去所有碎片相关记忆。\"他看向铁歌，\"或者...让她完成融合，获得对抗碎片的力量，但艾莉芮雅的人格可能会消失。\"

铁歌的拳头捏得咯咯响：\"没有第三种选择吗？\"

\"有，但很危险。\"瑟兰迪尔调出岛屿地下的巨型碎片投影，\"将计就计，让融合完成，但由雪落落主导。这需要艾莉芮雅自愿牺牲人格，而且...\"

他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。监控屏幕显示，岛屿东侧被某种银色物质覆盖，正迅速向中心蔓延。三个背后生有光翼的黑影悬浮在上空，比之前的光翼使大十倍不止。

\"蚀月者...\"瑟兰迪尔脸色惨白，\"议会竟然激活了上古兵器！\"

融合体突然站起来，左右半身第一次协调一致地行动。她双手按在控制台上，声音出奇地平静：\"铁歌，带瑟兰迪尔去安全的地方。\"

\"什么？你要——\"

\"我是唯一能暂时控制碎片能量的人。\"她的双眼同时变成紫银色，\"给我争取十分钟。\"

瑟兰迪尔还想说什么，整个实验室突然倾斜45度。铁歌扛起受伤的精灵，最后看了融合体一眼：\"活着回来。\"

\"承诺过要一起看东海日出呢。\"她嘴角扬起，左半边是雪落落的温柔，右半边是艾莉芮雅的傲然，\"快走！\"

当铁歌和瑟兰迪尔冲进紧急通道后，融合体深吸一口气，双手插入控制台两侧的凹槽。剧痛瞬间席卷全身，但她咬紧牙关没有松手。控制台亮起刺目紫光，岛屿地下的巨型碎片开始共振！

监控屏幕上，蚀月者已经突破最后防线。就在它们即将摧毁主控室外墙的刹那，一道蓝紫交织的光柱从岛屿中心冲天而起！三个蚀月者被光柱吞没，银色外壳迅速剥落，露出里面扭曲的机械结构。

光柱持续了整整七秒。当光芒散去时，融合体瘫倒在控制台前，胸口晶簇已经覆盖了大半个身体。她的呼吸微弱但平稳，最惊人的是——左右半身第一次呈现出和谐的统一，不再是分裂的状态。

岛屿某处的逃生舱内，铁歌从监视器上看到这一幕，拳头不自觉地砸在舱壁上：\"她成功了？\"

瑟兰迪尔的义眼闪烁着：\"不，这才刚开始。看海面！\"

只见波涛汹涌的海面上，数十艘精灵战舰正破浪而来。而更深的海底，某种比岛屿更庞大的阴影正在上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