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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实在是天助了魏进忠,他在外廷忙于应付各种事变的时候,自己却在内官悄悄地重组了二十四衡门,将亲信安插在各个险要关卡。

5

天下之大、之复杂、之变幻莫测,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,更不用说主宰了。谁若有了专制、主宰的念头,那么,在这念头滋生的同时,他已经是一个笨伯或者狂人了;因为历史的进程自有它的规律、节奏和方向,任谁也没有那种大力去扭转。

天启元年的下半年,至天启二年四月,首辅叶向高,内阁大臣朱国祚、沉铭缜,户部尚书汪应蛟、礼部尚书孙慎行、左都御史赵南星、刑部侍郎邹元标、光禄少卿高攀龙、太常少卿杨连,以及给事中魏大中、周朝瑞,御史黄尊素和刑部主事王心一等人,先后赴京供职。他们或奉万历遗诏,或奉泰昌遗诏、或奉天启新诏入京、有的人则是同时间奉三帝或二帝之圣旨应召入京的。

对这帮应召入京的朝臣来说,万历帝、泰昌帝都仿佛仍是活的帝王。除了一个沉铭缜(他是魏进忠、刘朝的老师)外,“梃击”、“红丸”、“移宫”三案,对群臣而言,都不是已经过去的历史,而是刚刚发生的现实。

于是,孙慎行、魏大中、邹元标、高攀龙、惠世扬、周希令、彭如楠、沉维炳、薛文周、张慎言、刘宗周、张鹏云、马逢皋等十三人,都围绕着“三案”上了奏本,强烈要求追查主犯,严惩不贷。朱由校皇帝朱批下来,曰:

“着三法司,会审、究问。”

廷臣公推由刑部尚书主审。

刑部尚书是刚刚接任的王纪。他长期在外地为官,对内官、外廷长期以来的勾心斗角虽略有所闻,但一深入奥秘之处即觉茫然,但责任是如此重大,情况又是如此的不明,他的心情深感沉重,他已经连续几天吃不下、睡不着了。

尤其是今日,更是特别令人气网。

6

春闹揭晓,状元姓文,传说是文征明的玄孙,那定然

就是前年被太监俘虏入宫的那个小娃娃了,他还来过王纪府中,来找王风,住了几天才离京而去。

王纪想起此事,觉得简直不可思议,那文秉当初只有

十来岁光景,居然高中状元!恐怕那文征明会在坟墓中哈哈大笑,还有那御史黄尊素的儿子,十三岁的黄宗羲,竟也中了秀才!

王纪以当年只中了普通进士,而引为毕生遗憾。如今当朝的大学士朱国祚是状元出身,孙慎行是探花郎出身,多风光啊!王纪长期以来,寄望于儿子王风,望他长大后,能中个状元,再不济也中个榜眼、探花什么的,以补自己平生的缺憾;但儿子王风不治八股,甚至对四书、五经也不求甚解。王风书读了不少,即便是到全国漫游,也是囊书而行;只是他读的书与科举无关。别说是考进士,便是秀才的试期也一误再误。王纪觉得儿子是成心与他作对,至少是故意同老子过不去。

此刻,王纪在堂上喝茶,茶愈喝愈无味。.....“爹,我以为这三案你也不必审了。”不知何时,王风已来到王纪的身旁,他原是在书房中的,却出来教训老

子。

王纪压下满肚子的气闷,响应道:

“那我这刑部尚书还当不当?"

”儿以为还是不当为好!"

“回家种田?"

”不错!"

“你。.....”王纪气得满脸通红,戴指王风,正要发作。“爹请息怒,”王风平静地说:“愤怒总要误事。儿有一事请教一个有志之士,是当开国之臣好呢,还是当亡国之臣好?"

“自然是开国之臣。..... "

王纪觉得有点上当,把下面的辞咬掉了。王风又道:”就多数朝代而言,爹的话很对;但这个朱明王朝,那是连开国之臣也是当不得的。太祖一人就杀了千余功臣,诛连了五万多。..... "

“这话是当臣子该说的吗?"

”不说也可以,但一定要想到,想个明白,心中有数,才有计较。“

王纪怔住了。儿子的话全是出了格,但又不能说没有道理;只是这道理都非出自四书或五经,听在耳里,直叫他感到浑身不自在,他挥挥手要儿子回书房:

”我够烦了!"

王风向书房走了几步又回头,说:

“爹必定以为孩儿不孝之极,连一个秀才也不去拾来。..... 其实,孩儿正是从'孝'字着想。..... "

”哼。.....“王纪又火了,问道:”你逃避考试,还算是孝顺了?"

“爹想想看:考中了是不是要当官?当官是不是要当好官?当好官不是廷杖就是杀头?我若被打死或被杀头,咱王家就无后了,有道是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是不是?"

王纪再一次无话可说。

见王风退回了书房,王纪为自己倾了一杯茶,慢慢地品茶,不!不是品茶,是在品味儿子的话。他感到儿子长大了,不是按他的模式成长的,是按照着另一种陌生的模式成长的。这使他吃惊,且有些不安。

过了一会,书房中又走出一个少年,他是刚中秀才、随父入京的黄宗羲。

十三岁的黄宗羲,文质彬彬地朝王纪一礼,叫声”伯父“,然后说:"小侄有一段经书不解,请伯父赐教!"

王纪很喜欢这个十三岁中秀才的少年,心想:你如此

好学,少年中试也就不奇怪了。当即和蔼地问:

“哪一段?"

”这里!这里!“黄宗羲拿着一卷书皮倒卷过去的书,移到王纪面前,指当中的一段说。

"...... 世俗之所谓至知者,有不为大盗积者乎?所谓

至圣者,有不为大盗守者乎。.....”王纪边看边念道,他略微想了想这段文字,即解释道:“世俗所说的最聪明的人,有不替大强血积的吗?世俗所说的大圣人,有不替大强盗看守仓库的吗?"

黄宗羲紧接着王纪的语气,说道:

”伯父解释得明白,不过小侄也知道应该这么解释的。那强盗一定大得不得了是不是?否则,最聪明的人为啥要替他积累财宝?大圣人为啥要替他看守仓库?是了,那强盗一定是大到不能再大,极矣。..... "

“且慢!”王纪隐隐约约地觉得那黄宗羲话里所指的强盗,乃是暗指帝王,这部书简直是在骂帝王将相了!当即感到不悦,不露声色盘问道:“你读的是。....? "

黄宗羲将手垂下,那卷书也自然随手贴在大腿边,刚好是王纪伸手够不到的地方。

”伯伯,我们刚才一起读的是《庄子》呀!“黄宗羲答说。

”这书邪门!年轻人少读为宜。“

”这就奇了。.....“黄宗羲对王纪的评论很是不屑,但不想顶撞。

这时王纪不禁想起了万历皇帝:他派太监们分赴全国各地”开矿“,设无数的税卡搜刮钱财,甚至连举人上京应试的路费也抢去,这算不算大强盗行径?还有,自己总督漕运多年,将江南的钱粮运往北京,算不算为大强盗屯积?他叹了一口气,把书递还黄宗羲,幽然道:

“或许,有他自己的道理罢。”

他说着,又连连叹息。这时,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由家仆引进,立在堂前,朝王纪长揖问道:

“伯伯,我找王大哥!"

”你是。.....“王纪觉得这少年有点眼熟,问道。”我是文秉呀,在世伯家都住过六个晚上,世伯真的忘了?"

“哦!”王纪想起来了:“走马游街回来了?"

”回来了。..... "

“你真是少年得志!”王纪情不自禁欣喜地夸奖道。“我得什么志?”文秉的面容突然露出一丝惊诧。“你不是中了状元吗?”王纪惊疑不定地问。

“我?哈,我与黄哥哥同龄,怎能中状元?中状元的是我老爹!"

这一回答,使王纪大出意料,只有随意说道:

”那你应当跟你爹多学学了!"

“跟我爹有啥好学的?我只想向王大哥学!所以爹走马游街一回寓所,我就来了,我是诚心诚意。...... "

王纪苦笑了,这世界他愈弄愈不明白。

王风此刻闻声出了书房,将少年引入房中,他三人兄弟相称,甚为相得,亲热得很。

这时管家前来通报:吏部尚书张问达、礼部尚书孙慎行、刑部主事王心一造访。

这三人是王纪约来商议三大案的,他快步出门将他们迎上堂来。只寒暄数句,茶罢,即切入正题。王心一道:

”王大人欲知三案本末,卑职先说“梃击”一案吧。但若需要先弄清楚“梃击案”,必须涉及万历二十六年及三十一年的“妖书案”。“

”确实该查清楚所有来龙去脉!“王纪道。

7

王心一开始细细叙述

万历二十六年,刑部侍郎呈献一册《闺鉴图说》给万历帝,万历帝将书赐给了郑贵妃。而后,有人在京师刻印流传,刻印本后附一《跋》,《跋》以对话形式,揭露福王欲窃取太子地位的秘密。《跋》的作者是个捏造的名字,无从查考;但说的却颇近事实,引起外廷及内官的骚动。这期间,王德完上书,说皇后受冷遇,皇长子母亲王恭妃处境艰难,而皇长子抱病独居,视药无人:这话刺痛了万历帝,王德完被打了一百棍,差点丧命。此事直到万历二十九年,皇长子立为太子,议论才平息下来。

但到了三十一年,风波又起。

京师内流传一篇文章,那文章仍以对话方式,揭露万历帝、郑贵妃阴谋易储的种种迹象。作者依然是捏造的假名字,但那摆出的迹象似又不假。外廷、内宫都不得安宁。于是,锦衣卫四出搜捕,可疑的犯人填满了诏狱。这件事,直到太子的长子出生,才平静下来。

三十八年又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岁月。其时万历帝病重,急召群臣,大臣才到宫外又急急将他们遭去。这时外廷又风闻郑贵妃与福王蠢蠢欲动,弄得首辅叶向高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:京师戒严,着锦衣卫严加巡逻,禁止在京的王府中人任意出入。叶向高与锦衣卫都督,日夜坐守值房,不久,万历帝病情好转,京师才解除戒严。

于是,请福王离京到洛阳就国的呼声愈来愈急,时国事日非,大学士李廷机上了一百二十余疏求退,吏部尚书孙丕扬拜疏离京,户部尚书赵世卿也拜疏自去,万历帝不得已下旨让福王赴洛阳就国,但贵妃还是请求让福王庆贺老太后七十大寿后,再奉旨就国。这时正值万历四十一年,而慈圣李太后是万历生母,要过七十大寿,还是后年的事。万历帝又替贵妃在太后面前陈述这个愿望:太后心中明白他们的用心,反问道:

“我的潞王可以宣他来京上寿不?"

这话反问得十分厉害:我的小儿子都不能上京祝寿,你倒想留福王在京,你的孝心孝到哪里去了?而万历帝自然也不敢答应让潞王回京,自己也明白这个皇帝当得怨声载道,倘若潞王在京,万一上寿时太后一恼,将他这个皇帝废了,让小潞王顶上去,恐怕会群呼万岁了,这个险是不能冒的。

拖延到四十二年,福王终干去了洛阳。李太后也安心归天。孙慎行心事已了,也辞职回去。叶向高以为无事,也致仕了。

这时,太子最重要的靠山没有了,正是危机四伏的时候。锦衣卫王曰干上书告变:说贵妃心腹内侍严山,勾结妖人王三诏,行诅咒之术,非但要咒死太子,也要咒死皇帝及王皇后,好让福王当皇帝。结果,反而是王日干在狱中被秘密处决。

于是,”梃击案“终于来了。

四十三年,五月四日,农夫张差在一名宦官的引导下,手持枣木棍,居然进入东华门,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,直奔太子居住的慈庆宫门外。

守门的是两个老太监,其中一个叫李鉴,七十多岁了,上前拦住。张差只一棍便击倒了他,然后冲入前殿,想对太子行凶。宦官韩本用见来者不善,大喊起来。来了七、八个宦官,经过一番激烈打斗,才将张差绑了起来,交给了东华门守卫指挥朱雄。

太子似乎一下就猜中张差真正的来意与背后支使人的背景,当即上疏,可怜巴巴地诉说”皇爷可怜。......“,万历帝大概心中也有一点数,所以,仅指令一个小官巡城御史刘廷元,审问如此大案。

第二天,万历帝率皇太子、皇长孙、皇孙女来到慈宁官李太后灵位前,召见群臣。面对群臣,皇帝却凭栏无语,只让皇太子说了两句大违本意的话。皇太子惶恐地说:

“张差身无寸铁,确系疯颠,不许妄审,诬陷无辜,”万历实想借太子的话,堵住群臣的嘴。这时,御史刘光复出班宣扬圣德,说:

“臣等仰见皇上极慈爱,皇太子极孝敬。..... "

这时,万历帝神思恍惚,似乎在想此案的严重后果,根本听不清刘光复的话,便问身旁太监,他刚才说什么?太监连忙转述道:

”他说:臣等愿见皇上极慈爱皇太子。..... "

太监的转述几乎--字不差,只不过一个“仰”字的字音稍稍有一点走动,变成了“愿”字,结果便把整句话的意思给变了:原是歌功颂德的本意,一下子成了讽刺挖苦皇帝的话。

于是,那个刘光复把马屁拍在马脚上。万历帝要杀他,这叫“杀鸡儆猴”,不许廷臣们往后再乱说乱动。

其实那太监也不算将话会错了意。

就太子遭难的结果看,究其缘由,确实是皇帝不够慈爱引发而起的。想当年,万历帝当太子时,东官有三、五百精壮宫卫;如今的太子只有七、八个老弱的太监应付。这不是给凶人大开方便之门吗?所以,那太监把刘光复的话传成一字之误,倒是合乎常理、近乎人情,要怨也只能怨刘光复本人的话,不合天理人情了。所以群臣也无一人为刘光复辩解,让他死去吧!

万历帝让太子给张差定调为“疯颠”,御史刘廷元难道能审皇帝不成。所以,只得上疏言:

“按其迹,若涉疯魔;稽其貌,的是黠猾,"

这其实是两可的措辞,对皇家的定调已经有了异议与保留,刘廷元也亏他费尽心思。

王心一当时是提审主事。五月十一日,他亲到牢中看狱卒分饭给犯人,见张差身强年壮,神态并无半点疯狂。便对张差说:

“你若不招,我再加刑,实招,给你饭吃;不招,饿死你!"

张差犹豫了一阵,才言愿招。原来这张差原名张五儿,年三十五岁,因家中堆积柴草被两个宦官烧掉,生活无着,才铤而走险。在亲戚马三道、李守才引荐下,到玉皇殿去见太监庞保、刘成。二人对他说:

”你打上宫去,撞上一个,打杀一个。打杀了小爷,吃也有你的,穿也有你的!"

于是庞公公给他一根枣木棍,送他入宫。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。需要说明的是,这庞保、刘成乃是郑贵妃官中的太监。

案情一理出脉络来,大理寺王士昌即上疏说:“挺击案'何等危疑!何等急迫!怎么中旨只言'法司提问?''天下事尚忍言哉!"

这时,吏部尚书张问达接着王心一的叙述说道:他当时是主持刑部的侍郎,也将审理出的案情,上疏皇帝,但都被留中不发。其时奏本如雪片飞入官中,万历也无可奈何,便对贵妃说:

”外面人言藉藉,不易排解,现在你自己要求长哥

去!"

“长哥”即皇太子。万历宣来了皇太子,贵妃跪下求情,吓得皇太子连忙跪下,又多磕了几个响头。反正他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,皇帝、贵妃要他如何说,他也只能如何说了。

二十七日,万历下旨:

“疯颠奸徒张差,持棍梃闯入青官,震惊皇太子。朕思太子乃国家根本,已传谕本宫添人守门,关防护卫。既有主使之人,即着'三法司'会同拟罪具奏。”

“三法司”于二十八日会聚,正要收捕庞保、刘成,会审定罪,又接到圣旨:"疯颠奸徒张差闯入东官,庞保、刘成俱系主使,将三犯实时处决,余犯分别拟罪具奏。“

”三法司“正要依旨而行,又再接到一个圣旨,说是速将张差处决,而庞保、刘成之审决,另行处理。

二十九日,内官迟迟不肯交出庞保与刘成两人,”三法司“只得先将张差押赴市曹处决。张差临刑时大喊:

”同谋做事,事败,独推我死!"

杀了张差,往后的事就死无对证了,提审的几位官员全都入了圈套:

但,他们决心要收刘成、庞保归案,可是,三十日又来了一道圣旨:

“昨皇太子亲来干清宫问安,并奏庞保、刘成确系遭人诬告,若一概治罪,恐伤天和。方今亢旱不雨,拿到内官,名又不同。可着司礼监同九卿三法司,于文华殿门前推问具奏。”

这明着是准备大化小,小化了。

王心一与张问达等人依旨会聚在文华殿前,又接到王安代为起草的太子传谕:

“张差。..... 实系疯颠,误入官闹。后复招出庞保、刘成,本宫反复参详,料庞保,刘成必曾凌辱于差,故张差肆引报复,诬以主使。..... "

8

王风的书房与客厅只一墙之隔,厅上大臣的话,三个年轻人句句入耳,这时文秉低声愤然问:

”这太子太差劲,怎么替谋杀他的仇人开脱罪责!"“他不这么说,说不定父皇或贵妃便宰了他!”黄宗羲解释道。

“这是真的?父亲可以杀儿子?”文秉瞪大眼睛,问。“不信你可以自己查阅五千年史,他们有一半都与万历帝大同小异。当了皇帝,就忘了自己是父亲了!几乎人人如此,一旦权柄在手,都是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“王风道。

堂上的张问达继续说,因为是宫中的司礼监主审,外廷官员都是陪审,所以那庞保、刘成无所畏惧,不但不承认是主使,而且连名字也否认了。一个说,我是郑进,另一个说,我是刘登云。这种戏弄群臣的所谓会审,引起了公愤,所以,初三那日又重新开审。这次走了另一极端,司礼监说他们明系妄说,下令严刑。那严刑已非通常的严刑,乃是非常之酷刑。只打几下,庞保与刘成当场毙命!

与此同时,由于舆论沸腾,郑贵妃兄弟郑国泰连夜运了二十六万两白银,送到御史刘廷元家中,让他分送各路权要。不久又众口一辞,都说张差是疯颠,而王心一大人则被以”无风生波“的罪名,革职回家。

这就是本案的始末。

王纪听罢,沉吟一阵才说:

”这“梃击案”明明白白,到底疑在何处?"

“原本无疑,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权势人物,硬说它可疑,一些糊涂虫跟着起哄罢了!”张问达应道,接着,他又说起了“红丸案”......

书房里又在悄悄地发表议论,那文秉叹道:

“那太子朱常洛也太可怜了,吃了几十年苦头,好不容易才当上皇帝,怎么才当了一个月又死了?"

”他历尽艰苦,当上了皇帝,以为从此万事大吉,一时大意,才着了道!嘿,这紫禁城怎么有点像人间地狱呢?“黄宗羲说。

”你们认为这个当了一个月皇帝的朱常洛,是被人害了,还是寿终正寝?“王风问。

”傻瓜才认为是寿终正寝!“文秉嘻了一声,笑道。”那谁是幕后主使,让崔文升与李可灼两人下毒,害死了朱常洛?“王风又问。

”郑。..... 贵妃吧!“文、黄二人同时低声道。王风激动地站了起来,在房中来回走动,不停思索着。

“哎呀!我要撒尿!”文秉着急地低嚷,

王风一把扯住他说:

“现在不好出去了,门外是大厅,厅中大臣们正在商议国家大事。..... "

”那。..... 怎么办?“文秉愈说愈急。

”墙角有一把银夜壶。......“王风笑道。

文秉连忙奔过去,解了手,对王风说:

”王大哥,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话,我们都说郑贵妃是幕后指使者,你不吭声,难道我们猜得不对?"

“你刚才不是撒了一泡尿?”王风摇摇头,问。

文秉忸怩地点了点头。

“郑贵妃杀了泰昌帝,所为何来?”王风严肃地问。“这还用说吗?”黄宗羲怂忿地说

“那自然是想让福王当皇帝、自己当皇太后,过过'垂帘听政'的瘾吧!”文秉道

“那为何不见福王回京做皇帝?郑贵妃会那么傻?小兄弟,这不等于你脱了裤子就忘了小便!"

”我没忘!“文秉嘻嘻笑道。

”可是她却忘了!“王风提出了疑点。

文秉一双点漆的眼珠不住地转动,点了点头,又说:”可能是有一个极厉害的主人。..... 尽管她蹲上了茅厕,却不许她小便!"

“我刚才如果不让你解手你便如何?”王风笑问文秉。

“臭哄哄地撒在裤子上!"

”可是郑贵妃没留下任何痕迹,也就是说,福王其实没有回京!嘿,作这个案的人,实比“挺击”案的策划者要高明百倍了!“王风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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