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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正道:“嗟来之食,不要也罢,我要是拿下这些野猪,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撤。”
尉迟阳把玩了一下弓弦,本来还想要试一下强弓的威力如何。
如今,只能无功而返了。
回到一线天以后,元正颇为郁闷的坐在了椅子上,也不喝茶,也不喝酒,就那么干坐着。
尽管知晓,陈仓之战是早晚之事,可这会儿,元正也提不起那样的心气儿呢。
尉迟阳在一旁劝解道:“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着一份纯洁的友谊,李尘和李鼎也认识那个女将军,可也要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。”
“立场不同,自然就要发生斗争。”
“如果因为你的优柔寡断,导致了咱们的将士们暗暗吃亏,那就不好交代了。”
元正抬起头,入了化境之后的成就感,在这会儿消失的荡然无存。
、 无奈道:“道理我都懂,可我的心里比较难受?”
尉迟阳抿了一口茶,外面的大雪纷飞,那一群野兽有幸避开了一劫。
玩笑道:“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。”
元正道:“什么故事?”
尉迟阳笑道:“也就是一个活颜祸水的故事。”
“有一个皇帝,前半生励精图治,让自己的帝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。”
“后半生,认识了一个女人,封其为贵妃,整日和自己的妃子玩弄乐器,附庸风雅,过的好不快活,更是将朝中的大小事宜,交代给了那个贵妃的娘家人。”
“其实那个贵妃并没有主动弄权的意思,是那个皇帝特意照顾贵妃的情绪,爱屋及乌了一把。”
“再到后来,整个帝国发生叛乱,几位优秀的皇子惨死。”
“叛军一路高歌猛进,攻入了帝都。”
“皇帝也没有死去,只是迁移了都城而已依旧和自己的贵妃享受生活,对贵妃爱不释手。”
“两人之间的爱情也可以说是轰轰烈烈的。”
“贵妃深爱着那一位皇帝,皇帝也深爱着那一位贵妃。”
“爱情可以说是纯粹到了极致,输了自己的江山,那又有何妨,此等作为,不知道让后世多少无知无能的女人为之心驰神往,都渴望遇到那样的一个皇帝。”
“一个女人,希望自己的男人,能够为了自己,而放弃他的一切,包括来之不易的江山。”
“只求她自己,笑容依旧,还是当初的模样。”
“这样的故事很美丽。”
“后来,那一位贵妃和皇帝,也都混得还不错,没有死在叛军的刀下,得到了善终。”
元正郁闷道:“可和我李钰之间,并没有什么爱情故事啊?”
尉迟阳笑道:“可你们的心里也有着情怀,人家都给你割袍断义了,你又强行拒绝了。”
“咱们继续说这个皇帝和妃子之间的故事。”
“为了爱情,让无数的女人痴迷,也让无数的女人,给自己的自私自利,找到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借口,表面上来看,起码是伟大光明的。”
“可你知道吗,一个国家发生了叛乱,会有很多无辜百姓,惨死街头,会有许多良家少女,成为发泄的工具。”
“甚至,连许多刚刚出生的婴儿,都被战马踩踏成了肉泥,那是一副无法想象的人间惨案。”
“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家,被乱棒打死,本应该茁壮成长的少年,被斩草除根,本应该大有作为的读书人,为了利益,换了信仰。”
“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,倒是感动了后世的无数人,尤其是女人。”
“可建立在白骨累累上的爱情,真的就那么美丽吗?”
“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,算是喜怒哀乐,那么其余的人喜怒哀乐,难道就不是喜怒哀乐了吗?”
“你可有想过,这件事因为你的犹豫不决,导致许多将士们惨死,而某些将士们,最近家中妻子身怀六甲,有的,也已经有了可爱的儿子女儿正在学走路。”
“一个人的悲伤,不算是悲伤,万千人的悲伤,才会被载入史册。”
“你是云端之巅的主上,哪怕你孤独终老,哪怕你身败名裂,哪怕你山穷水尽,哪怕你痛苦万分,可你要记得,你是主上,你肩膀上有责任。”
“欲戴王冠必承其重。”
“纵然你到了日后,觉得人间的滋味也不过如此,你也绝对不能对不起,那些信任你,愿意为你征战沙场的将士们。”
“你是血肉之躯,这芸芸众生,同样也是血肉之躯。”
元正愣住了,未曾想到尉迟阳的骨子里,竟然是如此的霸道。
缓过神来后,元正喝了一口热茶,站起身来,微微运转沧海六合,使得自己念头通达,心境澄明。
苦涩笑道:“谢谢,关键时刻,是你将我拉出来了。”
“我很好奇,如果你以后发生了类似的事情,会如何做出判断?”
尉迟阳道:“在大局为重的基础上,无论男女老少,一律格杀勿论。”
元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尉迟阳是一个能干大事情的人,从一开始,就是一个能干大事情的人。
好奇问道:“你对于男女平等,这件事又是如何看待的?”
尉迟阳想了想,淡然应道:“其实男女平等,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幌子而已,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,即便是在律法观念上造成了男女平等的局面,那也只是假象而已。”
“性别本无贵贱,人心却有高低。”
“男尊女卑,女尊男卑,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在山野之间,在旷野之中,雄性在硬性实力上,永远都要碾压磁性一头。”
“这,无关对错,只是自然规律。”
“男尊女卑的时候,男人也许会对女人不是那么的尊重在意。”
“女尊男卑的时候,女人也不一定会将男人当做人去看。”
“芸芸众生,真正的互相理解,其实根本就不存在,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欲望,每一个人都有私心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
“只能顺着自然规律,你我这样的人,也只能尽量善待周围的每一个女人。”
“男女有别,有别的不仅仅是性别,还有目光格局,生活习惯,以及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“尽管偶尔出现了一个极为优秀的女人,文可以治理朝政,武可以领兵作战,但那也只是偶尔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想要造成以后男女平等的局面?”
元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笑道:“我本来是想要造成这种局面的,但结果被你一说以后,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“性别本无贵贱,人心却有高低,这真的无解啊。”
“开春之后,如若陈仓无兵来犯,则高挂免战牌,如果有兵来犯,公事公办即可。”
“打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。”
“四国的君主,因为我的崛起,恐怕这会儿心里已经互相算计起来了,鬼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帝国,打算同我结盟呢。”
“宋清不是去了大秦之地嘛,先观察一段时间,等宋清折腾出了一些事情以后,咱们再根据情况,出兵亦或是不出兵。”
尉迟阳道:“你也别留在我这里了,还是先回云端上城看看吧,苏仪先生也许这个时候已经在等你回去了,开春之后,苏仪先生就要真的日理万机了。”
“他需要一个帮忙的人,甩手掌柜的也没有什么对错之分,可在关键时刻,能搭把手,就要搭把手。”
元正干笑了几声,便骑着万里烟云照返回了云端上城。
新年的气氛依然非常的浓郁,元正归来之后,也没有造成多么大的轰动,几乎每一个人,都沉浸在了新年的氛围当中,都忙活着自家的事情。
万世殿里,苏仪一个人处理政务,安静的有些令人发指。
见到元正来了,苏仪直接开口说道:“去哪里浪荡了一圈?”
元正不解的问道:“师兄这是什么话,我分明刚刚出关啊。”
苏仪道:“少来这套了,大年三十的晚上,我可是看见了天空中那不同凡响的烟火,想必,也是出自于万里烟云照的天赋神通。”
“你倒是写意风流啊。”
“远距离的欣赏着自己的城池,还折腾出了一把锦上添花的好戏。”
“也不知道早一点回来处理正经事情。”
元正站在苏仪的身后,给苏仪按摩捶肩,嬉笑道:“不是有师兄嘛。”
苏仪没好气的说道:“过完年以后,首先就要面对,辛曼麾下的六十万大军如何分割一事。”
“如今沈越已经细致的整理了出来,有二十万大军,算是辛曼的老底子,我打算让辛曼背井离乡,抵达旧南越之地,让旧南越之地的兵马更加壮硕一些,辛曼似乎对郭喜军有点意思,但也只是似乎而已,具体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辛曼和郭喜军在一起,我们才能更好地消化这六十万大军。”
“余下的四十万,我打算匀称的分拨开来。”
“十万大军,归属林广,十万大军,归属李尘,十万大军归属傅玄黄,十万大军,归属马明。”
“部落的勇士,骁勇善战是不假,但是脑袋瓜子有点不太好使啊。”
“那些潦草的战斗习惯,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过来的,下一战,我便打算让这些部落勇士,亲自上战场。”
“经历过几次大型战役的考验过后,六十万大军,估摸着还能剩下接近五十万的样子。”
“这样,就可以成型了,要想得到一些东西,就必然要失去一些东西。”
元正道:“全听师兄的安排就好。”
“治理民生一事,暂且交代给大总管吕安,咱们继续开荒屯田就好。”
“如今的粮食种子,足够用了。”
“厉兵秣马一事,有各个将军们主持,一切都有条不紊,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,接下来我们面对的每一战,基本上都是大型战役了。”
“对于进攻陈仓之地,师兄是如何看待的?”
尉迟阳那里得到的答案,可以作为参考,也能直接运用,元正也想要知道苏仪师兄这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。
苏仪揉了揉眼睛,苦笑道:“不着急,等咱们站稳脚跟了以后,再来说攘外一事,平阳之城和苍茫平原,对于眼瞎的我们来说,反而是一个不小的负担。”
“继续攘外的话,我们没有守将,也不知晓如何治理。”
“等咱们内部的人才,逐渐的孕育出来之后,再来说攘外一事。”
“这会儿攘外,对于我们除了负担,还是负担,孙玉树都要修路了,咱们也没本钱攘外了。”
“财政虽然不吃紧,但天晴也要想着天下雨的时候应该怎么办。”
闭关锁国,休养生息才是正经事情。
元正道:“师兄的意思是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?”
苏仪沉闷的点了点头,忽然间说道:“你虽然进入了化境,可我总感觉到你的武道根基没有以前那么的扎实了。”
什么事情,都瞒不住苏仪。
元正道:“是啊,打算苦修一段时日,稳固自己的根基。”
苏仪道:“东方明月和单容进入化境,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,她们进入化境以后,肯定会非常的厉害,根基也会非常的扎实,到时候你就打不过她们了。”
“尴尬吗?”
男人打不过女人,还真的是一件比较伤心的事情呢。
元正微笑道:“无妨,只要我不动手,她们也不会动手的,再者,成心弥补现在的短板,撑死了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。”
苏仪打击道:“如果你体内没有龙脉和龙灵根,恐怕就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了。”
一时间,元正无言以对。
……
……
姑苏城。
没有圣旨到来,只是兵部尚书传来了一封口信,叶文天和宇文朝歌不久之后就来了。
叶文天来了,元青还是非常欢迎的,和叶文天之间的交道也还算是不错,毕竟是武王得意的六骁将之一,虽然没有干过驱车猎鹿彻夜不归的事情,可总体而言,叶文天是自己人,实打实的自己人。
但这个宇文朝歌,一把老骨头了,还来监年轻人的军,这就有些让人讨厌了。
院落里,元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,对颜夏语说道:“其实当初在稷下学宫的时候,我就知晓有朝一日,我会成为武王世子,成为武王世子,也会意气风发的打几场漂亮的胜仗,事实上,我现在的战绩,还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。”
“在孙玉树的一场大火那里,我显得微不足道,在三弟的云端之巅那里,我似乎还在吃老本。”
“在父王旧西蜀一战,青州一战那里,我这个当儿子的人,还真的是一个犬子。”
颜夏语不解的问道:“可这个世上,没有人怀疑你这个武王世子的血统,以及才华能力。”
元青道:“我就是这么说说,我若是有拿得出手的军功,也好意思,杀了宇文朝歌。”
“我身上一点功劳都没有,又怎么好意思杀了宇文朝歌呢。”
宇文朝歌,其军旅生涯,反响平平,没有特别大的胜仗,也没有特别大的败仗,却也是大魏的开国元老之一。
也就是有那么一个名号,实则没有那样的功勋战绩。
摊上这么一个老骨头,还真的是一个麻烦,如果只是监军,倒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可宇文朝歌来到这里的意图,说白了,就是瞅准一个机会,给元青肋骨那里捅上一刀子。
颜夏语道:“也许宇文朝歌来了之后,还会给你带来许多的裨益呢。”
元青道:“但愿如此吧,如果不是这样,我就要真的想办法弄死他了。”
颜夏语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,好奇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弄死他?”
元青来回踱步,正在思考,忽然间想起了姑苏城最中心,有一座鼎,名曰天母鼎,重量到底有多少,元青也没有试过,但估计以元青的膂力,想要举起来,也不是多么大的困难。
笑道:“说书人常说霸王举鼎,我也打算来一招霸王举鼎。”
“宇文朝歌据我所知,武道修为化境后期,但是常年不好好修行,这一辈子,也就是化境后期了。”
“上了年纪,真元虽然充沛,但膂力一般。”
“我找个不错的借口,跟宇文朝歌打一个赌,也让大家伙儿起起哄,相约巨鼎,我率先举起霸王鼎,再让宇文朝歌去巨鼎。”
“如果宇文朝歌来到这里不露一手话,也不会有人听的话,他的党羽,在别人那里,也不会太有尊严。”
“他举也得举,不举也得举。”
“巨鼎的时候,他一旦用力过猛,或者力所不及,必然气绝身亡。”
颜夏语嗯了一声,既然是个老毒物,就得非正常死法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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